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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礼然正式搬来前,张金曾设想过她俩将会有的生活。那时候,她是将张礼然做为房间里的一个人形背景来展开想象的,并未赋予后者过高的期望,因此也就没想到很多看似忽微却波流暗涌的细节。
张礼然的古怪性格过去多有耳闻,但至少品行和修养都还是很能让人放心。至于其他的——独来独往,不爱说话,这些也不能说是缺点——在她宛如寒灰的心上掂掂,都无甚轻重。能有人占去一部分时间空间,消解独对空房的孤独,这大概就是张金当时最大的心愿了。
当时的张金,真的很需要有人陪。在张礼然抵达那晚之前,她已经连续熬夜熬了近两周。沉沉暗夜里,撕开一条速溶咖啡,兑上开水冲了和了,钻进鼻子的是孤独,沁入舌头的还是孤独。那些浅褐色的液体灌进身体后,与胃酸进行一番剧烈的生化反应,竟全部生成了名为“痛苦”的沉淀物。
张金当然不能指望张礼然来拯救她糟糕至极的生活。没有谁能承担起拯救他人的重任,哪怕是至亲至爱的人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所能期待的,就是单纯的陪伴而已。或许恋爱和婚姻也该走这样的路,有时只是需要一个以陪在身边说说话、解解闷的伴而已。就算相互背对着看向不同的风景,但至少是有那么个大活人坐在身边。
然而,她把事情本身想得太简单,把延伸意义又想得太复杂,因此设想落空也就在所难免。不长不短只是半个月过去,张金的心情却如过山车般起伏跌宕。起初,她以为自己新养了只小宠物。这只小宠物会笑、会闹、会使性子,尽管时不时会弄点麻烦出来,可总还是那么可爱的,包括那些无伤大雅的缺点都显得格外可爱。然而时间一久,她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
客厅里没有书桌,只有张俞可涵原先用的台式电脑桌。那个半人高的大家伙矗在客厅的西窗下头,侧对着小阳台的门。张礼然住进客厅后,它便充当了她的书桌兼书架。没隔多久,张金就见识了她大小姐垒书的壮观。张礼然从六川带了不少书来,经济金融、计量编程、词话诗钞、图鉴辞典……门门类类,齐全得很。尽管房东有四橱书在那摆着,她却陆陆续续又添置了不少。这才两周时间,就已经初具规模,甚为可观。
俞可涵在时,桌面右侧余出来的空处摆的是扫描仪,最上方的托架则放着打印机。如今,这些地方都给张礼然摆满了书——还要加上机箱架和底板那里。每期必买的各份报纸、杂志,都横七竖八地都摊在桌上,乱糟糟一大堆。新订购的那套《晋书》倒是在顶托架上码成一排浅绿,堪堪还算齐整。
张金看得眉头直皱,心想这要是在自己家,定然会被阿爸阿妈啰嗦到耳根软塌。六川人是出了名的爱干净、爱整洁。自打张金记事起,家里就收拾得井井有条,该哪儿的东西就是在哪,从没有半些差池。寝室同学和俞可涵也都还行,虽然免不了有些脏乱差,但都在可接受范围内,没见过张礼然这种乱法的。不过,张礼然有点好:她乱归乱,却只在自己的小范围里乱,并未侵略到公共空间里。
很快,张金又发现张礼然只是乱,并不脏。相反,她的东西——从床到盆,从衣衫到杯碗,从行李箱到指甲钳——无一不干干净净。在她之前,张金绝对无法相信,一个人桌上书堆成山竟还能保持得纤尘不染。北方灰重,三两天不清扫就会积上厚厚一层,要是遇到沙尘暴天气,那更是不得了。可张礼然似乎天生与灰尘绝缘,压根见不到一丁点。
而且她还有一定的洁癖。张金眼见的只有一点点,可实际上张礼然的洁癖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强迫症。比方说盆,一般人都只备两个,脸盆和脚盆而已,可她的盆就如她的书一般,七七八八地有一堆:草绿色的透明盆,洗脸和洗头;浅蓝色的盆,洗小澡以及洗内衣裤的;深蓝色的盆,泡脚并且洗袜子的……除此之外,还有专门洗衣服的盆,T恤衫、五分裤,各种非贴身的衣服。
她每样每样分得清清白白,各司其职,绝不混用。这还没完,各个盆的嵌套顺序和摆放位置还特别有讲究。浅蓝色的盆绝对只能放在深蓝色盆里边。而草绿色透明盆必须反扣在浅蓝色盆上,边缘贴边缘,空腔对空腔,绝不能按其它那样摞起来。究其原因,是它用时肯定会蹭到脏东西,如果不这么反扣着,让盆底污染了浅蓝盆就麻烦了。
在这种背景下,张金纵是很爱干净,想要不触犯她的清规戒律也难。前次的洗鞋事件,无疑就是躺着也中枪的样板。那还是前两天,两人按惯例各居一屋,各做其事。卧室门为了通风而敞着,整间屋子通连一体。张礼然忽然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期期艾艾地问:“张金……你能不能把鞋子……刷一下?”
休闲鞋穿了有些时日了,又是白色,特别容易显脏,一丁点污渍都分外扎眼。张礼然每天出门进门都得看它几遍。她是很想去拎着去洗掉。虽然洗别人东西这种事听起来挺恶心的,但总比自己在这受折磨好。
然而张礼然的家教告诫她,未经允许绝对不能动别人的东西。无奈她住的是客厅,想不去看,视线却怎么也无法控制,时不时就飘向了那边。张礼然被这双脏鞋弄得很闹心,终于跑去找了张金,提出自己都觉得无理的要求。
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事。两人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冤家,又都挺温和友善的,与街头巷尾那些尖酸之人全然两般,可还是弄得有些尴尬。但凡人与人之间,摩擦总是避不过的,随后就生了热、起了火。在这燠热的夏天里,更是难以一时浇熄。风扇无用,绿豆汤无用,每日例行的早安晚安和微笑同样无用。穿双新鞋头两天都还要磨脚,何况是人呢?这是必经的阶段和必须的代价。
然而,就是这样一件又一件的小事,都让张金拿张礼然伤脑筋。她感到自己每天都在与心里的俞可涵和现实中的张礼然对峙交锋。只有在子夜,张礼然早早睡去而她还在硬熬的子夜,闻着咖啡香气里透出来的孤独,尝着不管加多少糖都掩盖不去的苦涩,她才能感觉到有一点点自己的空间。
张金甚至怀疑张礼然报错了星座。那家伙的洁癖、龟毛以及完美主义,十足是处女座的翻版。点开手机里那个小软件,上次测出的结果还在。有意思的是,一个处女座也没有。张金在网上又测了测,立刻就有一大版的解读。一条条地扫过去,似乎都与张礼然挺不相符。双子那典型的伶俐与活泼在她身上压根儿找不出半点;天蝎的敏感和防卫勉强能数得上,可那标志性的城府和野心是绝对没的,她的喜怒哀乐一概都写在脸上呢!
张金很相信星座,于是为这误差找了个理由:或许了解得还不够深,所见所知的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而隐性特质都尚未一一浮现。什么都需要时间,忘记一个人要,了解一个人也同样要。
行星和宫位两类的解释多流于空泛,换她自己似乎也能成立。及至看到相位,张金才发现对相那五个都十分精准。试看其中一条“太阳与天王对相”,屏幕上写着:“自我意识过强,总坚持以自己的主张做事,较难服从上司命令或听取别人意见;又因为过度敏感,情绪容易紧张,挑剔且易怒,连想法也易因一时兴起而不断变化,总让人捉摸不定。”
这绝对是张礼然,毫无疑问。于是张金踏实了,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将其他几个也细细读了一遍。读完了,张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闭上眼寻思起对策来。她希望这份星盘分析是把打开心门的钥匙,能够缓解她俩的困窘。
近期最大的问题则莫过于饭菜。张礼然在家绝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可自从意识到张金的处境后,她便自觉地分担起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煮饭、洗菜、刷碗、擦桌子。而张金就负责那比较有技术含量的炒菜和煮汤。
张金也曾半开玩笑地说:“你呀,一点也没贤妻良母的样子。”不过,张礼然就没打算过要成为贤妻良母。她对烹饪的追求很低,只要不让自己饿死就行,所以会的都是些下面条、煮饺子、蒸包子之类的简单活。
除此之外,最能拿得出手的当属一锅乱熬豆子粥和清水捞渣排骨汤。还别说,这两样是真挺好喝的。只不过她实在太懒,反正有张金在,索性不做。哪怕是张金做得很不合口味,她也不愿自己动手。
张金就惨了。她哪会知道张礼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问过好几次,张礼然对于喜欢的是说不出——似乎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对于不喜欢的还是说不出——太多以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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