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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话都被嚼碎吞去了,她的脑子也因骤然缺氧成了一团浆糊,勉强记得他左臂伤得厉害,没有撑到他的伤处,只是伏在他胸口喘息。
「不听你说气人的话了,我就不该问你。」赫尔曼略粗糙的指腹使力抹去她唇角晶莹的水渍,看着娇嫩肌肤上自己摩擦出淡淡红迹,眸色深深显见火气未消,却没了刚才的郁结。
他想通了,心中气极,反而笑道:「不要我救刚好,我本来就不习惯救人。迟迟想当怪物的妻子还是想当我的嫂子都没关系,无论你在谁身边,我都会把你抢走,强取豪夺说不定更适合我,比较刺激,我就喜欢刺激的。」
桑迟泪湿了双眼,但也不是第一次被赫尔曼重重亲了,她依然没意识到面临失去主人威胁的兽有多危险,还细细呜咽着不许他说怪话。
哪知赫尔曼这回是说真的。
他解下她卫衣上粉红色的软绸抽带,开口同从前哄她的语气相似,内容却截然不同:「我现在真的很生气,不想听你说话,迟迟你自己咬住绸带,我轻些绑好不好。」
桑迟愣愣看他手上的绸带,继而不可思议地看他。
「乖一点。」他捏住她的下巴,无需多大力,一个巧劲就迫她张了口。
被他纠缠得微肿的红舌可怜兮兮吐出小尖,因不适应绸带的压迫翘了翘,却如陷在罗网的漂亮红色小鱼,无法挣脱,只是洇出绸带一截深色。
赫尔曼仔细把绸带系在她脑后,整理好她的长发,欣赏了一会儿她泪眼瞪着自己的模样,好心情地揉揉她的发顶:「迟迟,你看,不愿意当我的妻子,就只能当被我抢的战利品了。不太舒服对不对,你再好好想一想。」
他的馀光扫到角落处开始异动的菌丝,不再停留菌主之间附近和她废话,一把抱起呆住的小美人,大步离开。
离开并不是随便挑一个方向乱走。
他单手抱她,另一只手自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机器看了看,然后径直往上面红点闪烁的西南去。
桑迟没想到他会绑自己嘴,正生闷气,可注意到他拿出的奇怪机器又不由好奇。
「想知道这是什么?」
听不到她提阿德里安那个怪物,赫尔曼的心情好转不少。
发现她扭身看的小动作,他一边走一边解释:「你忽然不见,但守在庄园周围的人都没见你出去,我和约书亚就抓了庄园主和另外一个邪信徒,使了点手段问,找到了不剩人在的祭祀场,没见到你这笨蛋的尸体,算是不好不坏的发现。」
他说话时,地面的菌丝不时想要缠住他,可几丝几缕的菌丝显然不够坚韧,无需利器就在他行走间断裂开。
况且菌主自身没重构完成,没有指挥的情况下,凭思维简单的它们,即便真成气候也难以牵绊他的脚步。
随着越远离菌主之间,菌丝越是无力,赫尔曼走得越快:「幸而线索没断,从那两个废物口中问不出你的具体下落,但邪信徒们互相之间能感知到一点对方的方位,其他邪信徒都到地下了,便猜你应该和他们一样下到地下了。」
庄园主死在刑讯了,被抓的那个女邪信徒受刑轻些,装了一阵虚弱,到祭祀场后博了一把呼唤他们的主,在他们面前裂洞消失,进一步确认了他们的猜想。
「这里没出口无所谓,约书亚在上面用探地雷达稳扎稳打搞通道呢。一码归一码,他能力还是靠谱的,他要连通通道接你不难,我是怕你被邪信徒吓疯或者吓死,先下来陪陪你。」
赫尔曼轻描淡写地讲,略过他自己为了用邪信徒的办法下来菌丝世界而在身体植种菌丝是多疯狂危险的行为。
说到陪她,他忽然想起什么,把她放了下来。
他解开了绑住她口舌的绸带,唇角被勒红险些破皮的小美人清了清嗓子正要指摘他过分,就见他取出大衣内侧口袋装的苹果和几块巧克力:「这里没有食物和水吧,你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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