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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兜（第1页）

莫之问的死讯传回了燕济关和其馀关隘，镇守天济关的楚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不久后，楚家会派人前去弔唁和解决燕济关新主将的事情。

楚准接到消息后，便在着手处置燕济关的事情，近乎整日都待在书房内与人议事或独自处理公事。

「家主，您歇息一下，喝口茶吧。」老管家换下了前一壶冷掉的茶，刚烧完了一壶新的。

楚准闻言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杯子，只稍微抿了一口便放到一旁搁着。老管家默默注意着茶杯的动向，看到这幕，不禁在心中长叹，罢了，感觉很快便要再煮一壶。

「老楚。」楚准将案上用笔山压着的一沓信纸塞进信封里，盖上封蜡，递给了老管家。

「一会儿将这交给楚确，此番便让楚确、楚亙和楚婕前去燕济关。后日出发。」

「是。」老楚将那封信收进怀里，等等便先打算去庆安园，通知大公子和二公子，最后再去尚沁园找三小姐。

楚确和楚亙收到管家口信后，便赶紧收拾东西，把一些卢贯峰布置的作业、衣裳和刀都收到行囊里。

「大哥。」楚亙拾掇一阵后，感觉有些乏了，便坐在矮榻上休息。

「做甚?」相较楚亙的轻松，楚确反倒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面色颇为凝重。

「你……脸色不大好。」看见楚确一副冷肃的样子，楚亙不禁把原先想问的话吞了回去。

听出弟弟话中犹豫的语气，楚确捏了捏眉头，望向楚亙，俩兄弟对视一眼。

于是楚亙又吞吞吐吐开口问:「爹，这次怎么派咱们去?」

「我们也该去接触外面的事了。」楚确继续一边收东西，一边淡然地回应。

「那他怎么还派了小妹?」楚亙疑惑地追问。

「不知。」楚确摇摇头，他觉得爹已经打算把老三当成男人养了，吃男人该吃的苦，担男人该担的责任。

尚沁园里，袁澄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脸色微醺、双颊酡红，看着着实是醉地不轻，但偏生她的手看起来极稳，她缓缓地往碗里倒酒，很满但一滴也没撒，仲雪站在一旁焦急地观察自家小姐的脸色，方才看见袁澄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梅酒时，她便出口劝阻，然而她家小姐却摆摆手，打开罈子、斟酒入碗，一气呵成的。

仲雪感到颇为无奈，她想起不知为何近几日，好似在小姐找楚三姑娘问过什么后，小姐就开始搜罗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全堆在一个精緻雕琢的小木盒里，仲雪猜那大抵是要送给楚三姑娘的。

袁澄又喝完一碗酒后，觉得挺晕的，便直接趴在冰凉的石桌上，就这么看着院门。说真的，她早就原谅当初楚婕对她下重手的事，不就是心思鬱结嘛，当一次沙包本也没什么，结果她送了那么多礼，这还挺奇怪的。问过后，楚婕虽然说是赔礼，不过这礼未免也太重了吧，这让她觉得收地不舒坦，而且前几日去拜访楚婕时她也做了些冒犯的行为，于情于里她都应该送些什么回去，此时想起那日场景，袁澄的脸似乎更红了些。

袁澄醉醺醺地紧紧盯着院门，等着出去练枪的楚婕回来，这酒罈里整剩那最后一口酒，她打算把它留给了楚婕。

等了许久，仲雪正要劝袁澄回去先歇着，没成想她靠近一看才发现袁澄闭上眼了。接着，仲雪便见一粒雪晃晃悠悠地荡了下来，落在了袁澄乌黑的鬓丝上，她微笑了下，伸手轻轻拨掉，回屋拿了把纸伞，撑在自己和袁澄头上，静静立着赏雪。

袁澄边躺在那儿边回顾前几日找楚婕发生的事儿。那日，她去找楚婕问礼物的事，她知道楚婕在房中，袁澄屈指敲了敲门板。

「是我，袁澄。」袁澄脸靠近门扉贴声说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小小的一阵声音。

袁澄觉得那声小地可疑，但还是推门而入。这一进去，她便有些傻了。

「你……」袁澄愣愣地看着眼前只穿着藏绿色肚兜和月白色褻裤的楚婕。

藏绿色的肚兜上绣着白底的芍药，上头还横亙着几缕金线，浓重的藏绿配上亮丽的鲜白，趁的那花格外地娇翠。

「怎么是你?」楚婕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儿。

听到楚婕出声，袁澄迅速地心虚转身，她的肤色偏白，这一羞脖梗处便似春花般，白里透红的。

「我刚才报了名字的。」袁澄赶紧辩驳道。

「是么，我没听清，对不住了。」袁澄听楚婕的声音又慢慢低了下来，不禁回头看这人到底怎么了。只见楚婕手臂撑在案上，不适地瞇起眼睛。

「你在等你侍女吗?」袁澄已顾不得什么，快步走近查看楚婕的状况。

「是。」说完，楚婕边无力地伏在案上。

由上往下，袁澄看楚婕虚弱地像一隻濒死的天鹅，脆弱、修长脖颈就这么曝露在袁澄眼皮子下，那白嫩、起伏的模样，让人想一口叼住，死死咬着不放，直到出现艳红的血痕为止。想这儿袁澄不禁被自己这种残暴、噁心的念头吓了一跳，但一看楚婕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好像也不能就这么丢着不管，于是她矮下身要抱起楚婕，想把人放榻上。

然而在她蹲到一半时，一人风风火火地捧着衣服进来了。

「你做什么?」那人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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