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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都那样了,完全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竟还有人费尽心思对他下毒?
哦,也对,这些没见识的古人,又不知道三皇子的异常。
同样跟着过来的,还有许多打着关心三皇子名义的低位宫嫔。
众人陆续行完礼,都或焦急,或好奇地望着内室。
“三皇子怎么样了?”
“天!三皇子才满月,究竟是谁的心思如此歹毒,居然对他下毒?”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此劫难,真是可怜啊!”
“……”
帝王眼底同样萦绕着一层阴霾,周身带着一层肃杀之气!
太医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德妃立刻迎了上去,红着眼眶问道:“太医,怎么样?三皇子可有大碍?”
太医恭敬道:“德妃娘娘不必忧心,三皇子不打紧。”
听到这话,德妃才重重松了一口气,眼底蓄了一层泪水:“那就好……那就好……”
“三皇子是臣妾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妾真是活不下去了……”
南宫玄羽虽不喜心机深沉的女子,但德妃对三皇子的慈母之心,确实令人动容。
他看德妃的眼神温和了不少,转而问道:“让三皇子不适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另一名太医,从内室拿了一个精致的镶金鼗鼓出来:“回陛下,问题出在这上面。”
“鼗鼓两边的鼓面,被人涂抹了一层脂粉。两侧的手柄摇动时,敲击到鼓面,脂粉便会飘散开。”
“这对大人来说不碍事,但婴孩体质弱,一旦接触到,便会引起不适。严重些的,可能还会危及性命……”
姜婉歌好奇地看了一眼,鼗鼓不就是现代俗称的拨浪鼓。
乳母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是奴婢见今日的贺礼中,有一个鼗鼓,便拿出来逗三皇子了。奴婢真的不知道,鼗鼓上有脂粉。引起三皇子不适,奴婢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
南宫玄羽冷冷地问道:“这个鼗鼓是何人送的?!”
看到鼗鼓的那一刻,孙常在脸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了!
感受到帝王周身散发出的凉意,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这个鼗鼓是嫔妾送给三皇子的贺礼,但嫔妾真的不知道,上面为什么有脂粉啊!”
沈知念的眼眸微微眯起。
她本以为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没想到是她高兴早了。
不过……好在她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孙常在即便被牵扯进去了,最终也不会有事。
沈知念正好趁此机会看看,此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算计?
德妃上前一步,温声道:“陛下,女子日日都要上妆,孙常在送的鼗鼓上沾染了脂粉也正常,想必她也不是有心的。”
“臣妾和三皇子,只想在后宫安静度日。既然三皇子没有大碍,此事便算了吧。”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德妃娘娘,三皇子的身份何其贵重!怎能因为没有铸成大错,就轻飘飘地把这件事揭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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