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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向阳而生 女娲 没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第2页）

伏羲表示彼此彼此，柳离在他这里的态度同样在欣赏与呵呵之间疯狂跳转。

不过看在女娲的面子上，两人终究是没有再次打起来，即便打起来女娲也乐见其成，但到底大战方休，谁都不想用这种方法来交流感情。

等到女娲日常去巡视周围，伏羲才在柳离身边坐下，收敛刚刚轻浮的怒火，此刻的他敛眉安坐，眼中沉淀不同光彩。

“柳元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单刀直入道。

这本来不该成为问题，三族大战死了多少生灵，祖龙始麒始麟都身亡，族灭族亡者更是数不胜数，区区某族族长的身亡并不足以掀起多少风浪，除了本族之外都没多少在意的，谈起时不过是感慨一句又一个倒在大战中的炮灰。

生命在洪荒中就是如此渺小，任是一代豪杰，一方枭雄，死后不过黄土一捧，无人问津。

“我不知道。”柳离按按太阳穴，“死亡已经是终结。别再问我这事，无论如何，她是我的母亲，在我面前提起她，总归不是件体贴的事。”

“那便是这件事为真，”伏羲瞥了她一眼，却是不再纠结这件事，“接下来，你为什么不回蛇族。柳元一死，蛇族需要新的领导者，我不认为你能在短短几日稳定蛇族，还能不务正业跑到这里来……”

“跟你抢妹妹？”柳离抢话道。

伏羲黑了脸，额间青筋暴起，“伶牙俐齿不是被你用在这种地方。”

“许你戳我痛脚，不许我反驳啊，”柳离赌气几句，很快又转入正题，“你在担心什么，吾只是不想回，嗯，有些心结。”

“是不愿回还是不能回？”伏羲直指关键。

柳离神色一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蛇族比不上三族那也是在他们之外数得上的大族，偏偏这场战争中受到的风波不大，实力保存最为完好。我就不提柳元怎么做到，对其他族群又有什么影响，我就问一句，你的确是柳元的女儿，是她选中的蛇族少主，可在她死后，你一个太乙真仙，有什么能力登位族长。便是目前各族实力衰减，担任族长之位的也是族内数一数二的高手，蛇族内部现存多少大罗金仙你比我清楚，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无法坐上族长位置，作为蛇族最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对蛇族某些蛇来说，你就挡在他们路前的麻烦，是最该除去的存在。”

柳离可不跟伏羲女娲一般无牵无挂，她自己蛇族少主身份就注定她没法彻底孤身一人，蛇族给她多少依靠，她就要在此刻面对多少代价。

对于一个种群来说，首领必须是最强者之一。胡纯当初身为大罗金仙尚且面临族内分裂之事，同理大罗金仙的支持能让她坐上青丘之主的位置，实力对首领来说不是绝对，但没有实力绝对不行。

蛇族内部有大罗金仙吗，有，不止一个，而柳离目前是什么境界，太乙真仙，一阶之差，就注定是天堑之别。

柳离自身实力于她这个年龄来说绝对天赋异禀，没人会怀疑她不能进阶大罗金仙，她只是需要时间。同样因为她太年轻，即便在柳元的指导下处理蛇族事务，她尚且缺乏培养起自己嫡系的时间，还没来得及积累起自己的势力，偏偏她又占着名分，即便她不想继承，那些蛇族不可能放着她在外面独立行走，而她最可能的下场，就是因为某场意外死亡。

这样的话，失去继承人的蛇族就可以自如地争夺那个位置，就像麒麟在始麒始麟死后发生的事，再大的威望，死后也会付诸东流。人心难如水，从来平地起波澜。

伏羲能想到的事柳离也能想到，她认真数了一遍蛇族的大罗金仙，确定以她的了解，真的有蛇能做出这种事。

柳元那样的野心家，自然有着欣赏聪明强者的取向，养出来的下属，除了个别极少数，确确实实是都是脑瓜子转的快，弯弯绕绕一大堆的蛇族。

可柳离却是没有害怕，她甚至还有闲心反问伏羲，“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伏羲一顿，转而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担心你出事女娲会担心，更担心女娲再被你的麻烦卷入，这一山的拖累已经够麻烦，再多一个你，呵，想想都开始头疼。”

“别担心，”柳离笑笑，笑中明显少了些温度，承诺的语气却是坚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最好如此。”

伏羲观察她的神色半响，见她此刻眼神明亮，不见之间的颓丧，又确定没有丝毫勉强，才偏过头随口敷衍道。

柳离已是半垂眼，手中的骨珠失去光泽，就像她的主人永远沉默。

蛇族。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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