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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他要做点什么?
除去一开始唇心相依时的血液翻涌,大脑逐渐冷静下来,萧翎脑海里也开始冒出了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双眼睛眨个不停,东看西看。
他和谢暝唇瓣未分,但绝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纯粹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现在就分开,好像不太对,继续下去,要怎么继续又是个问题。
对于这种事,他没经验,江郁白大抵也是没有的。
正犯愁的时候,他下意识舔了下唇,探出的一点舌尖碰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触感,神经又一次被炸成了花。
比他更震惊的是耳边突然上线的系统:‘啊!!!037,你们在做什么!!我就一会儿工夫不在,你们你们怎么就这样了!这只是份普通工作而已啊,你大不可比牺牲成这样吧?’
‘喂喂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救命呐!你严重违反条例了,知道吗!’
这种情形下,萧翎哪里听得见除江郁白之外的人说的话。
任系统在耳边着急大吼,他也给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江郁白松开了他的衣领,对他说,“府中藏品虽说不多,充当寿礼却也绰绰有余,殿下慢慢挑选。”
说完,江郁白退了几步,撩开衣袍悠悠坐下,全然不提刚才那道吻。
萧翎踌躇几下,揣着心中憋了一晚上的话,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坐到江郁白身边,“大人我、我有话想和您说!”
系统也急忙跟上,在他头顶不停环绕,‘你想说什么!你不许说!!’
“殿下但说无妨。”
江郁白端起手边茶杯,悠悠拂着茶盏,看起来对萧翎要说的话似乎并不在意,可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早就把心思给暴露了个透。
索性萧翎也被自己满心的紧张阻碍思维,完全没有发现。
他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略一闭眼后,带着点视死如归般大声道,“大人,我心悦您!我想和您相携白头,无论今后荣辱与共,我都想同您永远一起!”
江郁白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下,杯中茶水往外溅了点,茶水不算太烫,但他虎口周围还是很快红了一片。
萧翎比江郁白先发现他手上异样,忙牵过他的手仔细察看,“怎么红成这样了?来人,快拿烫伤药来!”
系统气急:‘我的大老爷欸!你仔细看看,这能叫伤吗?它顶多就是红了一点,自己就能消得好吗!’
下人很快拿了上好治烫伤的药,那茶水本就不烫,等下人一去一来带着药回来时,就如系统所说,江郁白手上被烫的地方红印已经消了大半。
萧翎执意要为江郁白上药,也没人拦他。
食指挖起一块乳白色的药膏在江郁白虎口周围点了好几个圆点,指腹轻轻揉动,那原本乳白的药膏渐渐化成水珠,融进皮肤深处。
药膏消散,没了擦药这一理由做挡箭牌,萧翎仍扣着人家手腕擦拭打转的动作忽地显出一点登徒子的意味。
系统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儿,奈何唯一能听见它说话的人根本不理,它背过身气囔囔说,‘还摸还摸,摸着人家的手就不放,我算是看错你了,037你就是个臭流氓!’
闻言,萧翎手指忽的一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过于唐突后,忙松手,连连唾弃自己假公济私。
止住手却止不住眼,目光忍不住又落到江郁白搭在桌案的手上,他皮肤太白,白得像冬月霜雪、羊脂凝玉。
若是将江郁白比作珍宝,那萧翎就是这个误打误撞发现珍宝的小龙,他身上没有霸道强硬,只有一颗软软的急于奉上的真心。
忽然,江郁白收回了自己的手。
萧翎视线跟着移动,就听江郁白问他,“方才可是殿下初吻?”
“大人为何问这个?”萧翎脸皮一红,别扭道,“自然是的。”
江郁白笑声愉悦,动作有些轻佻地挑起萧翎下巴,“既是殿下初吻,微臣今后自当负责到底。”
萧翎瞳孔睁大些,“大人的意思是…”
江郁白缓缓一笑,“心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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