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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中期出生的孩子,相对于他们父母辈在同龄时来说,已经很是早熟了。年级里,班级里,课间的说笑里,课上的纸条里,总是流传着各式各样的绯闻。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拉郎配总是八九不离十的。当事双方如果没真好上了,那至少也是其中一方喜欢另一方。
有那么神奇吗?单纯的少年人们藏不住心事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大约还是出于一种心理暗示吧。起初,绯闻中的主角们拼命辩解,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说得多了,他们忍不住也会关注对手戏那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久而久之,心里自然装了这么个人,再被旁人时不时地拎出来打趣两句,自己也就默认是喜欢上了。双方都如此的话,对视两次,偶遇两次,基本就偷偷摸摸地牵上了手。若是其中一方看不出态度,遇上个性子急的男生或胆子大的女生,估计就直接冲到人家面前表白了。性平一点的,胆小一点的,往往是放学路上或者课间操时悄悄讲给好朋友听。倘若再胆小一点,那就趁做作业时写进偷藏在它底下的日记本。不过这两样都是顶顶靠不住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事情。这时候,那些流言蜚语缔造者和蛛丝马迹捕捉者们就会眯着眼尖着嘴老道地说:“看吧,我当初怎么讲的?他们俩肯定有一腿。你们还不信。”
习非成是便是这么来的。人言不仅主导个人的行为、选择,还将主导个人的潜意识。虽未亲历却目睹甚多并总结出这一机制的张礼然,面对张金的自作多情和小辰的胡说八道,在啼笑皆非的同时也暗暗提醒自己,她喜欢的人是林宣赜,主宰她喜怒哀乐的林宣赜,不会也不可能有别人。
下班公交堵在了列殊阁附近。张礼然在人堆里闷得不耐烦,索性下车走回家。不远处的街心广场上,喷泉被池底彩灯蒸出了一大片金色雾气,缭绕在那已被霓虹映照得通亮的天空里。张礼然坐在列殊阁前的天桥上观赏了一阵。说是观赏,其实只是盯着那个方向在发呆。整个广场万灯齐明,光彩异常,一入夜就黑洞洞一片的列殊阁也沾了些光。售票处旁支着的宣传牌上,“云水禅心——历代文僧水墨特展”几个大字刚好能被看清。回想起不久之前去那里边看展览时的思绪,张礼然忽而意识到:最近这些时日,跟张金的距离是太过近了,不仅给对方留下了发挥余地,而且也有悖她一贯的原则。经过一路上的冷静和思量,回到家后,张礼然倒也没再跟张金置气。她吃着张金专为她打包回来的清蒸鲈鱼和金银小馒头,觉得自己也确实没有控制好交往的限度。以前不说了,已是既成事实,往后么,不,就从现在开始,她要跟张金保持距离。
张礼然暗暗下了决心,说什么这个月都要把该做的事情处理完,至少换一个可支配的十月回来。到那时候,她就天天去饱蠹楼宅着。平时就宅一整晚,周末就宅一整天,反正就要离那个祸水远远的。在惹不起还是躲得起这一点上,她可是有前例可循的。朱莎莎以前老带男朋友到宿舍去,张礼然和双生花都不胜其扰,在各种努力均告无效后,三人只得捻起躲字诀,纷纷到外头待着了。张礼然是去图书馆。双生花之一嫌那儿空调太热,熬了两晚便拉着花之二转战教室了。大二那一学年,她们寝室包揽了成绩榜的前三甲和奖学金的一二等,令各位男生尤其是之前拿过各种奥数金牌的男生无地自容,也令那位从入学起就一个劲鼓吹男生在逻辑思维上占有绝对优势的辅导员大跌眼镜。
不过,这个月要想弄完日程表上那一堆事,任务还是不轻的。之前闲得发慌的时候,她尽被派些傻乎乎的事做,现在两篇论文迫在眉睫,段总却让她一周内弄个什么市场相关性分析出来,又说接下来还有个资产证券化项目。张礼然对着记着日程的纸巾愁烦了好一阵,忽地把它揉成一团,瞄准电脑桌旁的字纸篓便扔了过去。没进。她怏怏地走到桌旁,老老实实捡起来,重新展开捋平整了放在桌上。写满待办事项的纸可以揉成一团随便乱扔,该做的事却扔不掉。张礼然坐下来,准备上网看看那个什么信贷资产证券化。如果可以的话,她就把这个方向当毕业论文写了好了,省得选题迟迟定不下来。
正在这时,卧室里的张金突然喊她,是要上周末的照片。张礼然没好气地哼了声,算是听到了。由于赌气,那些照片她一直都没给张金,现在人家要了,总不能不给。她本可以直接给内存卡的,但因为懒得走过去也懒得跟张金说话,便直接在Q上发了过去。局域网的传输速度异乎寻常地快,近百兆的压缩包不到一分钟就传完了。紧随其后的回复除了“谢谢然然”,还有个“亲亲”的表情。看到那嘟得像“3”的嘴巴,张礼然又不痛快了:你不是怕人说闲话吗?就不晓得收敛些?
愤愤关掉聊天窗口后,张礼然鼓着一肚子气继续搜索,把每个网页和PDF都当作是张金来解决。资料里的字词都似曾相识,也许是老师讲过,也许是书上看过,也许是新闻里提过。不管出处如何,这些当初并未吃透的概念,在她看来,通通都是对张金的批斗。簿记建档……劣迹斑斑,罄竹难书……分层偿付结构……春天播种,秋后算账……加权平均剩余年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天马行空地联想下来,效率倒是出奇地高。半晚上的功夫,框架就搭了起来,主体脉络也有了个模糊的规划。她写得累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起身去收衣服。
从阳台回来要穿过卧室。张礼然无意间瞄到自己和张金竟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脸上飘了很多程序和文件夹的图标。没错,就是那张。张金让她撤下头像,自己却拿它做了桌面壁纸。大概是感应到了背后的注视,张金回过头来,迎着对方满眼的怒火一脸粲然地说:“然然,你真会拍照片。以后当我御用摄影师吧!”她一边说一边点开了张礼然脸颊上的那个文件夹,准备挑出她认为最好的几张,让未来摄影师熟悉自己的风格。
张礼然眼睁睁地看着长方形的窗口从任务栏上浮起,霎时间掩盖了半个桌面,只留下右半边的张金自己。连个破程序都要屏蔽自己!张金就有那么好么?她被张金那电脑闹得格外郁闷,便将了对方一军:“你不是嫌我跟你拉拉吗?”
“我又没有不准你放相册里。”张金走过来,推着她到桌前,又按住她双肩坐下,“头像嘛,真的怪怪的。哎,然然,你不会就为这个生气了吧?”张礼然不接话,也不看身侧哄着她的张金,只瞪着屏幕上那秋波漾漾的妖精,心中大叹无法为民除害。
“好了好了,亲一口,不生气了噢。”话音刚落,一团温热便贴在了张礼然脸上。张金直接把方才那□□表情实战操练了。不仅如此,她还自以为可爱地配了音,“Mua!”张礼然敢断定,凯凯那小子是张金给带坏的,绝对是。无论是角度,力度,还是响度,这俩人的偷亲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蚊子?”张礼然气哼哼地说。
“啊?啊!这小姑娘的血好香啊,我要再咬一口。”
“张金!”张礼然发脾气了,刷一下便站起来,右手捏成拳砸在桌上,很大声地嚷,“你自己检点一些好不好?”这话说得重了。不管听的人是否领会话背后的多重意思,光“检点”两个字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有力的指控。张金有点挂不住脸,讪讪停了正在装蚊子飞的双手,找了个台阶下:“哦,好吧。那我写文档了。”
这么明显的台阶,听在张礼然耳中却成了逐客令。她气得肝火大盛:这人还有理了?这人还有理了!张礼然狠狠剜了张金一眼,用衣架重重顶开她,径直回了客厅。云在青天,水在瓶;你在卧室,我在厅,哼!
坐回自己的电脑椅,张礼然还怒着。张金留在她脸上的触感,跟赖皮狗似地不肯离去。软趴趴的嘴唇,湿答答的口水,还有热烘烘的呼吸,想起来都恶心死了。手忍不住去搓刚才被亲的地方,越搓越热,越搓越疼。她照了照镜子,才发现那一块都给搓红搓肿了。张礼然吓了一跳。她实在太生张金气了,都没发现居然对自己下了狠手。张礼然刚准备继续批斗张金,便听到“吱嘎”的声响从卧室方向传来。她侧过头,眼睁睁地看着那片芦苇色缓缓填满门洞。房门紧闭之后,还有一连串极轻极慢的金属碰撞。是反锁了。而后一切动静消失,世界重归沉寂。耳力所及之处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张礼然觉得心头凄惶一片,由于端坐而挺得笔直的背后也有些空捞捞的。
张金一晚上都没出来。无论是接水还是去卫生间还是出来打个转说个话,这些她每晚必做两次以上的事情都只出现在门外人的盘算中,却并未被付诸执行。张礼然有点后悔,但又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于是拼命找理由开脱。张金没喝水嘛,没喝水怎么会出来上厕所呢?而且她不是说要写文档吗?肯定是有好多要写的所以根本没时间休息,对,肯定是这样的。
自我催眠了一会儿,张礼然顺理成章地困了。她关了电脑,拿出刚刚收回叠好的衣服去洗澡。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洗完澡后,张礼然却不急着去睡觉。她枯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门,幻想它下一秒就开了。等啊等,等到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来,等到眼皮子都在打架,那扇门却还关得严严实实。
张金怎么还不出来呢?再不出来,今天的晚安就收集不到了。张礼然等得心烦意乱,又不好意思拉下脸去跟张金道歉,只好拿出手机把Q的签名改成了:“对不起”的晚安。隐着身,又没有在聊天,不晓得张金看不看得到。不过,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方式了。改完签名,张礼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跳下沙发回了自己的小铺。躺下来以后,她尽管困得慌,却还恋恋不舍地抓着手机。Q仍是挂着的,因为她在等一个可能。如果张金看到签名了,如果张金原谅自己了,那总归会回句什么的吧?又等了将近一刻钟,其间她还心怀侥幸地上线下线了好几次,亮了一整晚的嘟嘟熊头像却始终没有跳起。
她摆弄着手机,不小心按到快捷键把照相机给开启了。给张金拍照的记忆也由此一并开启了。沿袭了胶片机上的习惯,张礼然在数码相机上也不用那大大的彩色LCD屏,而是端起相机从机身上端那指甲大小的光学取景框里看出去。玻璃的透明材质以及其厚度不仅让景色变得厚实、鲜艳和立体,同时还造成了距离感的丧失。小小框内的张金,像是在远方,又像是在近旁。
之前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多此一举地刻意保持距离呢?干嘛要生生疏远已经日渐熟络的人呢?张礼然又生气又内疚。气是气自己了,内疚却拉不下面子去跟对方说。她躲在薄被子里呜呜呜地哭。哭着哭着,她也哭累了,头昏昏地几乎要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进到客厅,好像有人绕过屏风,好像有人掀起床帘,好像有人在她旁边说话。
“小屁孩。”那人说完沉默了好久,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是真的咬,可也不是很使劲。脸蛋被衔在唇齿之间,上下门牙微微一紧,跟着就松开了。整个过程又快又轻,只有一丁丁点的疼,真的像是被蚊子叮了。张礼然迷迷糊糊地想哼一声,鼻子堵着,也没哼出来。对方发现她脸上还有眼泪,便用手指尖一一抹去,叹道:“你哭什么啊?我才要哭呢。居然那么讲我,真想打你屁屁。”
这回张礼然终于哼出声来了,梦话般地接了一句:“要打屁去别处打,莫来臭我。我要睡觉。”
“你……呵呵……你这家伙!”
因为是侧着睡,毫无疑问就挨了一巴掌。那人下手不重,又是隔着被子,没多大感觉。不过张礼然被拍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张金抱膝坐在自己铺前,另一只手半扬着,好像还准备再来一下。她赶紧“哎哟”了一声。这“哎哟”来得真不合时宜,对应刚刚那一下,太迟;对应即将要来的第二下,又太早。
“我——”张金见她醒了,也不好意思再自言自语,赶紧抓了个现成理由,“我来跟你说晚安。”真好,这就圆满了,一个晚上也没有落下。
张金起身之际,张礼然想起自己还有话要说,一着急便扯住了她的裤脚,害得张金差点一跤摔出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话本来是要为开先那句“检点”道歉的,不料半途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一句对不起插得竟然分外顺理成章。也好,就当是针对刚刚那一拽的吧。
张金抿嘴笑了笑,但这笑绝不是只有宽容和友善。它还酝酿着些小小的阴谋和报复。气流冲出齿间那一瞬,她利落地送出了一个音节:“Pia!”随即,那在半空中悬置许久并差点被忘记了的第二下巴掌,终于落了下来。
“哎哟!你,你,你个流氓!”
这样,就算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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