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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吗（第3页）

——云书城到了。

她偏头想问应旷接下来怎么走，却被应旷一脸苍白、泫然欲吐的表情弄得一愣，“嗯？你怎么了。”

“没、没事。”应旷坚强地站直了，眼中还带着泪花地说，“我就是有一点点的晕，传送阵。”

叶重光：“……那为什么不飞回来？”

应旷：“长痛不如短痛。”

眼见着两人就要跑题，谢柔兆开口道，“好了，我们向哪里走？”

应旷费力的吞咽了几下，看起来是在压制自己想吐的欲望，他缓了一会儿，说道，“稍等，我激发玉牌就可以了。他们回来接我们的。”

叶重光点头，率先走出了人群。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灵气的浓度不知道是明华的多少倍，可以称得上怡人，她的身体仿佛发出了痛快的声音，欢快地吸收四周的灵气，愉悦的舒展感。

她的背后忽然有个人撞过来，叶重光仿若背后长眼一般避开了来人，她转头看向这人，发现其是一个垂着头的黑发少女，穿着一身朴素的裙装，低声细语地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叶重光定定地注视她，鼻翼微微煽动，眯起了眼睛，“……方露露？”

少女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她，露出了一张温婉无害的小脸，就像邻家的小妹妹一样清新，“请问，您在说什么？”

叶重光挑眉，背在身后的右手轻轻抚摸左手手臂，她柔和地说道，“嗯？那你叫什么？”

“奴家、奴家是刘思思……”刘思思楚楚可怜地说道，“请大人收下我吧！”

叶重光：“……？”

她身后，应旷和谢柔兆已经跟了上来。

刘思思双目含泪，泪珠在眼眶中悬而未落，余几滴恰恰好地粘在睫毛上，“奴家父母最近病亡，奴家却无钱为他们下葬，奴家观您是良善人，求您买下奴家，让奴家为他们下葬。”

她抬起衣袖拭泪，露出了其下满满的补丁，“奴家愿为您做牛做马，指东绝不往西，要做什么绝无二话。”

叶重光仍在打量刘思思周身，动作摩擦经常的地方都打满了补丁，随着动作暴露了个一干二净，实在让人会产生几分怜惜。

“不必卖身了。”她说，“我给你一块灵石，足够你去埋葬父母了。”

叶重光以征询的目光转向本地人应旷，希望确认一下这个价格可不可以，足不足够一个小姑娘为父母下葬。

应旷应和道，“没错，给你一块灵石，足够你下葬父母了。之后你再去找个活儿干或者找个人家嫁了便是。”

“不不！奴家怎么能够随便要您的灵石呢？还请您收下奴家，奴家只有为您做些什么，才心里能够安宁。”刘思思急切地说，目光中含着莹莹泪光，只看着叶重光，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可爱。

叶重光有些意外，不由思考，到底是方露露的演技这么好，还是这确实是个值得可怜的小姑娘。

“一块灵石没关系的。”叶重光说，摆足了温和姿态。

“可是……”刘思思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在柔软的嘴唇上留下了一道齿痕。

“灵石可以！卖身就不必了。”应旷立刻打断，冲着叶重光警惕地说道，“叶九小姐你不知道，这里常有些没有资质的人过来拦人。

“他们会装成一副可怜的模样来欺骗你，只是为了依靠你去寻觅修仙方式而已。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了！”

叶重光心里有点儿想笑，这傻白甜的大少爷居然这么警惕，是上了多少次当啊？

谢柔兆笑着说，“怎么这么熟练啊，应大少爷？”

应旷重重地咳了一声，“总之，你不要跟着我们，灵石拿去！一块灵石够你用了。”

“可我真的……”刘思思可怜巴巴地开口，依旧看向叶重光。

叶重光看明白了，她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思思，随手扔过去了一颗灵石，精准地入了她的怀，随即直接拉着二人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飞出很远，谢柔兆忽然道，“刚刚那个，是方露露的同伙吗？”

应旷：“诶？”

叶重光把二人放下，摸着下巴说，“嗯……从气息来看，可能是本人。”

应旷大惊失色，“什么！？”

被三人远远抛在身后的刘思思低头注视手中灵石半晌，手指用力，坚硬的灵石在她手中化为粉芥。

周围的人好似没有看见她的举动，都视若无睹地错过了她，她抬起头，露出了猩红的瞳孔，面容有几分狰狞，“嘁。叶、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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