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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红娘艰难起身。
她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怨毒的瞪着楚渊:“你到底是谁?”
自从入了这香楼后,她就再也未能出去过。
虽然听客人们常谈起过一个楚先生,但那个楚先生不来香楼,她也就不知道。
楚渊回头看向泪眼模糊的乞丐,旋即转头看向红娘:“我是她爹!”
“她爹?”红娘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她爹?她是我生的,她爹是谁我能不知道?
她爹早就死了,她亲手杀的,你认她当闺女,怎么,你也闲命长了?”
乞丐在楚渊背后,攥紧了拳头,低下了头。
她的眸子中满是依恋不舍,可那依恋不舍,却慢慢被晦暗吞噬。
自己本就不该高攀那些东西,自己亲手杀六,楚渊这样正直的人,肯定不会再留下自己了吧?
“命这种东西……”楚渊看着红娘:“老子这辈子,信鬼神,信科学,就唯独不信命。
人这辈子,最值钱的是命,最不值钱的也是命!”
红娘的眼神越发怨毒:“你给我滚开,她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要杀要剐,我了算!”
这句话,彻底的触怒了楚渊。
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要杀要剐你了算?
若是自己那从未知晓的生母出这样的话,楚渊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生而不养,你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生死。
自你抛弃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死了,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那也是重活一世,生死与你何干?
楚渊什么话也没,拖着受赡腿缓步朝着红娘靠近。
红娘畏惧了,跌坐在地不断往后退去,冰冷的墙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楚渊蹲下身,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亦如她先前掐住乞丐脖子那般。
楚渊的力气越来越大,窒息感不断侵蚀着红娘的意识。
本能的抗拒着,她尖锐的指甲嵌入楚渊手背的皮肉,使劲的抓挠。
就在红娘快要因窒息而亡的时候,楚渊开口了:“你了不算,任何人都了不算。
人人生而平等的东西就这条命了,所以这条命不容玷污,唯有自己了算,任何人了都不算,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了也不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古代社会就是这样,楚渊出这样的话异常的大逆不道,很有可能因为一句话便迎来杀身之祸。
好在这里并无他人。
若是被姜栩或者苏沐雪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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